如果你問舞駕四郎四年可以改變一個人多少？

 

他會告訴你：全部！

 

如果四年前你問四郎，信不信他能夠忍耐四年都沒出現在二郎面前？

 

他一定跟你說他不相信！

 

 

 

 

 

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整齊地切割成四個畫面，除了一面空著之外，另外三格都有人在其中。

 

「一郎尼桑，這次出借的珠寶保險額是天價，你最好提醒他們小心點。」四郎靠在椅背上，對著屏幕裡滿手顏料的一郎說道。

 

「還有歐洲幾個藝廊的預約都年底都滿了，你不要再忘了，別又隨便答應別人。」四郎看著背對著屏幕的一郎很無奈，能不能不要每次開會時都拿畫板來當背景…看著就出戲…。

 

「那不是別人，是我最尊敬的老師…」一手拿著調色盤的一郎終於願意回過頭說一句話，只是他是盯著電腦屏幕上四郎的臉而非視訊鏡頭，四年了，他家一郎尼桑依舊沒成功找到鏡頭過…。

 

「問題是場地已經先被預訂了，不然你去給我生出場地來啊！」四郎不覺提高音量，喬的人是他好嗎！知不知道就因為他隨口做的人情，他加了幾天班！

 

「恩…下期的設計都已經出來了，我發給你，你可以早點企劃。」面對炸毛的自家四弟，一郎趕忙把話題轉到能讓四郎開心的消息上…。

 

「感謝您的大恩大德，難得提早。」四郎諷刺著，就是有這種隨心所欲的藝術家上司才會想出一批更加隨心所欲的員工，看他手底下那群設計師哪一個正常？雖然全是才華洋溢的怪物…。

 

「三郎尼桑，林桑的show要三十個模特兒你喬得出來嗎？還有你不覺得你靠鏡頭太近了嗎？」四郎把目標轉到三郎身上，畫面上眼白君已經出走，黑瞳塞滿畫面…。

 

「三十個？現在才說…他的show不是就在一個月之後嗎？每次都這麼突然…」雖然人是有，但訓練會跟安排好的檔期會有衝突，真是麻煩…。

 

「他付了雙倍的前我才同意的。對了，有個叫Hank的不要算他。」就是林桑每次都拖到最後才決定，所以四郎也就很不客氣提高價錢，反正他家三郎尼桑的模特公司有的是人…。

 

「Hank？哪個Hank？就我知道的至少有三個，白人還是黑人？」他底下重名的模特太多，他也不知道四郎指的是誰。

 

「白人，好像是瑞典人。」如果他沒聽錯語言的話…。

 

「喔，我知道是誰了，他怎麼了不能算？」三郎不解怎麼他倆會有交集？

 

「他上次叫我小朋友，我看他不順眼，185了不起啊！」他就是小身板怎了？那也是要腰有腰，要腿有腿，要臉有臉…。

 

「你本來就長得娃娃臉…尤其對西方人來說…」三郎心想，不過算了，這種話想想就好…。

 

「五郎，”時尚雜誌”說要採訪你，你有時間嗎？」跟五郎說話，四郎的聲音不自覺地變溫柔了，跟前面畫風奇特的倆天然尼桑不一樣，他家五郎開會認真多了，光是衣著打扮都看著順眼，不枉自己疼他…。

 

「沒有，我後面半年都是滿的，如果他能等的話…」五郎看著面前那份報告，抬頭對旁邊的助理說：「有錯字的報告我不會簽，下次檢查過再呈給我…」助理便拿著報告書出去了。

 

「我跟他說過了，他說你給他錄音稿就行，要不我發mail給你看看？你考慮考慮。」那本雜誌在時尚圈挺有名氣的，他才沒有直接拒絕，畢竟以後可能合作…。

 

「好。」五郎馬上便在郵件裡搜尋四郎給他寄的mail…。

 

「下個月S的剪綵儀式，你們的機票我訂好了，資料都mail給你們了。」明明就是助理的事，但這此剪綵的事一向都是總部公關安排，理所當然成了四郎的責任。

 

「四郎，你沒去找二郎尼桑嗎？都去美國了…」三郎這才想起來，四郎現在人在美國…。

 

「我又不是來玩的，你以為我很閒嗎？」要不是這邊的總經理突然身體出問題，他才不想大老遠飛來，看他現在這鬼時間還要開會…至於能不能見到二郎，這問題只怕二郎自己都沒有答案…。

 

「算了，去了也未必見得到人。」五郎說，他家二郎尼桑上次為了雜誌採訪竟然跑去埃及，拿金字塔當背景…。加上S總部要移回日本，二郎最近應該很忙，要不是他一年前就先完成畢業論文，他現在肯定要水深火熱…。

 

「與時尚對談那個系列還沒結束嗎？」一郎問說，那個系列真是把二郎整慘了，雖然是他自己提的…。

 

「還有兩期，最後一期是你。不說了，累死我了。」四郎提醒五郎，隨後便倒在椅背上揉揉自己眼睛，為了配合在世界各地的兄弟們，光喬開會時間也就是大工程…。

 

「誰讓你不倒時差。」三郎說，黑眼圈掛在四郎白皙的臉上特別明顯。

 

「倒的我都煩了，反正過幾天就要回去。」現在倒了回去又要再一次，他已經放棄這件事。

 

「你不跟二郎尼桑一起回？」三郎問。

 

「那你必須先在南美洲熱帶雨林裡找到他，再說我還要先回去處理那邊，誰讓你們都在國外，把日本全丟給我！」二郎為了採訪去了熱帶雨林，所以說他真心受不了這些搞時尚的，思維都不跟正常人在一個次元上，誰來告訴他去熱帶雨林觀察動物可以得到什麼靈感…。

 

「糟糕，踩地雷了…」三郎沒想到自己不但踩到地雷還一下子踩了兩個…。

 

「二郎尼桑不是要回去了嗎？我們也是不好走，負責的公司都在國外…」五郎趕緊安撫，四郎只在法國待了一年，就調回日本總部負責所有對外公關，嵐集團的規定，所有旗下子公司的消息都由總部發布，所以四郎才必須滿世界追著他們。

 

「四郎你偶爾才出差，我們是一直到處飛，時差倒不倒都無所謂了…」一郎突然又插入話題，他說得也很真實，除了四郎一直在日本之外，他負責的O、三郎負責的M跟五郎負責的J都有歐、亞、非三區，他們都當慣空中飛人了…。

 

「三郎尼桑我先提醒你，E的亞洲區模特兒選拔大賽是在日本舉辦，但場地被你家一郎尼桑租給別人了…」誰讓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只能讓自家倆尼桑自己擺平了…。

 

「诶？一郎尼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三郎哭喪著臉，明明一年前就決定的事，一郎尼桑不能因為G是他負責的就這樣…。

 

「果咩…四郎~~~」一郎看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四郎，四郎明明能擺平，他就是氣自己老不會拒絕別人…。

 

「我警告你，你再讓二郎幫你，我就讓你去南非挖鑽石！」每次都找二郎來當說客，吃定自己不會拒絕二郎…。

 

「那怎麼辦？」三郎真急了，四郎這不擺明不幫忙這件事，那他的場地…。

 

「四郎，你別老欺負一郎尼桑…」熟悉的聲音傳來，四郎和屏幕裡其他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一個方向…。

 

一身迷彩的二郎走到四郎身後，揉揉四郎的腦袋，笑著對屏幕裡其他兄弟說：「我回來了…」

 

「誰欺負他…是他每次都記不住…」四郎委屈的抱怨，明明就是他比較可憐…。

 

「你會幫一郎尼桑和三郎解決是吧？」二郎按著他的肩膀問道。

 

「知道了啦…」算你們運氣好…。

 

關掉視訊，二郎蹲在四郎身前，溫柔地看著他說：「我回來了…」

 

四郎感覺眼眶一熱，他也笑著說：「歡迎回來…」

 

 

 

就算他改變再多，等待二郎的心卻從沒變過，忍耐著孤單是為了再次相遇時可以驕傲地宣告自己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