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前世‧今生(三十)

二郎這輩子第一次認真檢視了自己的執著,他對四郎的感情造成了四郎嚴重的心理負擔,他打著喜歡四郎的名號讓四郎為難,同性的愛戀要被社會接受都不容易了,更何況他們還是兄弟…。

 

也好,今天四郎總算說出口了,是因為怕拒絕他會連兄弟都做不成所以才一直忍到現在吧,可是被四郎討厭,二郎實在沒辦法假裝笑著說沒事…。

 

方才聽到四郎說不喜歡自己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轉頭就走,撐著講完那句話已經是他的極限,自己當下的臉色肯定沒有好看那哪去,好想就這樣消失,他需要一個地方慢慢舔傷口…。

 

他的心空空的,被抽走了佔據最大一片的那塊,就好像你信仰了多年的教條突然間被人告知是錯的那種打擊,現在的二郎不知道自己還能信什麼。

 

手機響了,是那群所謂的「朋友」找他去唱歌,二郎毫不猶豫答應了,反正他心情非常不好,他們互相利用,二郎利用他們填補心裡的空虛,他們利用二郎有錢總能吃香喝辣,各取所需又互不干涉。

 

 

 

 

 

四郎想明白之後卻再也找不到二郎,二郎就像從人間蒸發一般,無聲無息地把房子退了、他們也再也沒有收到過帳單,連爸媽都不知道二郎去哪兒了…。

 

四郎頭一次感覺到恐懼,因為自己的任性傷害了二郎,二郎終於受不了離去,只剩下他一人面對著空蕩的房間,守著跟二郎的所有回憶。

 

四郎拉著一郎、三郎和五郎去找過人,甚至是之前跟他有過衝突的秋山他都找了,但他們都說沒見過二郎,四郎卻不肯放棄,一郎覺得二郎跟四郎這點倒是很像,兩人都是很執著的人,對於自己認定的事從不輕言放棄拼命到底。

 

只是這次四郎沒有找到二郎,漸漸地四郎認清了一件事,二郎不是消失了,而是他根本不想讓自己找到他,所以就算自己知道他人在哪也沒有用…。

 

眼看離考試時間越來越近,四郎還是不願意放棄找尋二郎,最後一郎看不下去,押著四郎說:「四郎,不管怎樣這裡總是二郎的家,二郎會回來的…可是如果二郎回來看到你現在這樣,你覺得二郎會開心嗎?」

 

「你怎麼知道二郎會回來?」

 

「他一定會回來。」

 

四郎愣住了,他不懂一郎為什麼能說得這麼信誓旦旦,但是他相信一郎,既然一郎說二郎會回來,那二郎就會回來…。

 

「四郎,你現在該想的是在二郎回來之前你能做什麼?」

 

「………」

 

隔天,舞駕四郎一陣風地衝進教職員休息室,對著班導說:「先生,我知道我要選什麼了…我要當老師。」

 

他相信二郎會回來,二郎在學習上這麼優秀卻連高中都沒有讀完,他要守護二郎的未來,每一步都要陪著他。

 

 

 

 

 

四郎畢業後順利進入山風大學就讀,由於他在學習上的優勢,一門專業並不能滿足他的求知欲,於是跟家裡討論之後,除了自己鍾情的理學部他還選擇可以幫助家裡事業經營的經濟學部雙主修,再另外去教育學部旁聽。

 

經濟學部基本上是舞駕家所有孩子都必須選擇的,一郎主修美術但還是在家裡的要求下去經濟學部輔修,相信之後的三郎和五郎一樣逃不過,畢竟是嵐集團的二代,舞駕太郎希望自家的孩子們都要具有基本經營能力。

 

而只有四郎自己清楚把時間塞得如此緊湊,最重要的原因是只有這樣他才能暫時不去想二郎,他並不想享受大學時光,而是滿腦子想著快點畢業然後成為老師幫助二郎。

 

跟他同時畢業的五郎跟爸媽要求去法國,在法國讀時尚跟管理,由於出色的品味跟審美,在滿是金髮碧眼外國人的學校裡毫不遜色,常常用「Jun」這名字在時尚比賽中得到好成績。另外平常也在嵐集團實習,是家裡最早進到嵐集團的兄弟。

 

一年之後高中畢業的三郎也去了法國,選擇兩年制的管理學院,另外在媽媽的促成下開始拍雜誌、當起時裝模特兒,但為了保護三郎不受騷擾,讓他用「Masaki」做為藝名出道。

 

一郎則是在修習大學課程的同時,在日本嵐集團的各地畫廊做展覽策劃,常常忙到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放假的時候連國外展場都必須跑。策劃之餘,一郎也會辦辦畫展,小學第一次畫展不愉快的經驗後,一郎從此都是以「Satoshi」為名發表畫作及展覽,可以說是家裡第一個用藝名的孩子。

 

 

 

 

 

跟家裡各個行程滿檔的兄弟們比起來,二郎就顯得無所事事。這一年多來他並不清楚家裡改變,每天都在醉生夢死中度過,隨便狐朋狗友們三不五時就在他家舉會狂歡、胡鬧,結束在醉得不省人事中。

 

他並不喜歡這種生活,甚至有些厭倦,但他無法回家,因為不想面對四郎。就算過了一年多,他依舊沒有走出來,每每想起四郎就是一陣心痛,他連假裝不喜歡都做不到,所以他不能回家,不想回家,也不願回家。

 

在二郎滿二十歲前幾天發生一件改變他人生的大事,當他從外面閒晃回家,卻看到又在他家開party的那一群所謂的朋友們,神情恍惚像在夢遊一般,有幾對男女眾目睽睽下脫光了衣服交媾,包括他名義上的「女朋友」,混亂的畫面跟滿屋汙言穢語衝擊了二郎的感官,這些人竟然在他家上演脫軌的遊戲…。

 

還來不及追究,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讓二郎心中警鐘大響,不管怎樣他也知道這些人的行為是犯法的,更別說他們幾乎都還未成年,自己丟臉也就算了,他不想連累家裡的人…。

 

鳴笛聲由遠而近,警方到達衝進庭院制住一屋子的人,站在門口的舞駕二郎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看著警方把人情緒異常高亢的一群人押走,直到警方最後走過來想要詢問唯一看起來精神狀態正常的二郎時,二郎卻像受驚嚇的兔子往外衝…。

 

二郎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逃,明明他應該要好好解釋這些,可是他卻看見了四郎的臉,那張從小到大自己最喜歡的臉寫滿了失望和難過,指責著他說:「二郎你為什麼讓我們舞駕家丟臉,你為什麼讓我們兄弟們丟臉…」

 

他只能一直跑,想要擺脫掉那些質問,沒聽到身後追著他的警察喊著「危險!」他急急地撞上斜坡上的圍欄,從圍欄翻落,直直摔落進三米深的坑洞,疼痛是他最後的意識…。

 

 

 

 

 

四郎沒想到他竟然是從警方那邊再次得到二郎的消息,一郎去了大阪籌備畫展不在,他跟北原桑趕到醫院的時候二郎正從急診間被推出來,醫生說要不是因為衣服穿得夠厚,加上圍巾護住了他,沒讓他摔斷脖子實屬奇蹟,只骨折了一隻腿跟一隻手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四郎「嘩!」的一聲眼淚狂掉,跪在地上痛哭失聲,還好…還好二郎沒事…不然他要怎麼辦…。

 

二郎昏睡了三天,原本消瘦的臉頰現在下巴更是尖得可以刺穿紙張了,四郎坐在床邊,心疼地摸著二郎的臉,靠向二郎耳邊輕輕地說:「二郎,今天是你生日,你趕快醒來讓我跟你說生日快樂好不好…」

 

睡夢中的人大概聽到了,緩緩動了動長睫毛,吃力地張開眼睛。四郎驚喜地望著醒過來的二郎,激動到話都說不利索,「二郎…你…你醒了…有沒有哪裡痛…有沒有…」

 

終於對焦的眼神望著那張驚喜又擔憂的臉龐,沙啞地說:「你…誰啊…?」

 

 




======================================

最近更新不穩定是因為我正在嚴重的季節性過敏中Q^Q

鼻子嚴重過敏止不住鼻水就算了,現在已經影響到連眼睛都腫了

混沌的腦袋如果沒辦法日更還請大家體諒~~~

然後畫風說他又要改變了...

 
评论(20)
热度(93)
© 翾言|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