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君だけに(下) (五十二)

「讓我猜對了…」二宮和也趴在廢棄的貨車底下摀著嘴咕噥,對自己身上沾上的塵土視而不見。

 

「かず,真的秤重了?」二宮和也耳朵裡的微型耳機傳來櫻井翔的聲音。

 

「恩…」二宮和也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警戒地觀察附近的幾雙腳。

 

他們在討論潛進來的方針時,二宮和也就主張這種販毒集團做事很仔細,比如說進到廠區的車子都會秤重,以確保原料沒有缺少或是被動手腳,他們不能忽略小細節。

 

他們讓人追蹤到組織原料來源後,把這批要上車的原料某部分換成松本潤製作出幾乎可亂真的仿冒品,扣掉二宮和也和他戴在身上的「傢伙們」的總重量,讓整台車的重量並沒有改變。

 

在剛剛警察臨檢時查出竊聽器後,司機的警戒心降低時,利用警察跟司機勾搭聊天讓二宮和也藏到車底盤,成功地混進廠區。

 

「かず,第一道門有十個保鑣,持槍;第二道門有十個保鑣,拿得電擊棒;第三道門有二十個保鑣,持槍。」櫻井翔回報透過二宮和也黏在工人鞋上的微型廣角監視器觀察到廠區內的狀況。

 

「嘖!你劫了監視器畫面了嗎?」二宮和也從鼻腔噴出一聲不滿,最內層保鑣最多就代表著剝削,最簡單的做法就是直接擊斃想逃跑的工人,讓其他人害怕。

 

「恩…かず,還好你不是我的敵人…」櫻井翔衷心地感謝他家かず沒整死他們幾個,這幾天在討論攻略他才見識到二宮和也的「花樣」有多少,轟掉家裡這種直接的方式真是太客氣了…。

 

二宮和也的其中一個微型廣角監視器經過他改良,感應到廠區內的監視器之後不但能夠避過偵測,還反偵測了所有經過的監視器,擷取了監視器資訊,這才是他們的目標。

 

「翔桑,我沒說過這事…」櫻井翔當然明白二宮和也的意思,就是讓他別跟他的上頭說,他家かず一貫地嫌棄麻煩事。

 

「かず,擷取到組織內部的監視器了…」櫻井翔不停地切換畫面,然後看到二宮和也身處的卡車邊有個人正在慢慢靠近,還來不及出聲警告,櫻井翔就看到畫面上一道細微光線快速閃過,耳機傳來一聲悶哼…。

 

 

 

 

 

「老大,還沒收到任何異常狀況回報…」持槍的人站在一個五官深邃的男人面前,看著自家老大低頭沉思,沒有再出聲打擾。

 

昨天他們明明看到櫻井翔出現了,為何到凌晨天都快亮了還沒有任何行動呢?難道道上的傳言跟消息來源有誤?櫻井翔一向以快、狠、準出名,都已經知道組織的目標是他了,本人也都出現在組織工廠附近了...。

 

五官深邃的男人站起來在房間裡繞著圈,手扶著下巴思考著。前任老大被暗殺之後組織就很混亂,他跟其他兩個人說好,誰先拿了櫻井翔誰就能成為下個頭,可他從松本家下手了超過半年,除了做掉松本潤的父母讓組織引起FBI關注之外,還沒有實質進展。

 

他曾俘虜了松本潤,用藥物控制他,逼迫他研發新毒品,最後卻被派克那邊的人破壞了,史坦那隻老狐狸救了松本潤,但松本潤最後不知道讓誰救了,等他再次看見松本潤的消息,他就已經回到松本集團掌權了。

 

組織引起FBI的關注讓組織多少受到影響,他如果沒辦法扳回劣勢,就很難奪得權勢,那就只有一個下場,他們都沒有輸的選擇。

 

「老大,松本潤先生來了…」一名手下進來報告。

 

「帶了多少人?」這是要來算帳了吧!雖然在松本潤逃掉之後他派了很多人去追殺,但不被他藥物控制的松本潤跟之前完全不同,他的人不僅連衣角都碰不到,還反被耍得團團轉。

 

「他自己一個人來…」

 

「一個人?」這是什麼意思?單槍匹馬來他們的地盤,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不把阿們放在眼裡…。

 

「讓他到辦公室等著…」五官深邃的男人最後這麼決定。

 

 

 

 

 

「松本先生,有何指教?」五官深邃的男人也不打算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奔主題。

 

「羅德里奎茲先生,我只是來請你簽份文件…」松本潤從看著剛才沒收他隨身物品的保鑣,後者將文件放在桌上,隨後就退到一旁。

 

羅德里奎茲的手下替他翻著文件讓他能夠瀏覽文件內容,越看他就越明白,這份文件是松本潤父母的事故調查,結論就是他謀殺了他的父母。

 

「松本先生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麼嚴重的指控我可不敢承擔。」羅德里奎茲笑笑,可他卻看不出松本潤眼神裡的意思。

 

「我還以為你喜歡簡單一點,把事情弄得複雜對組織沒有好處吧…」松本潤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說:「那你全部的身家去賭,我不覺得划算…」

 

遠處傳來爆炸聲響猶如平地一聲雷鳴,震而欲聾。接著是人們慌亂的驚呼跟此起彼落、一聲大過一聲的爆破聲響,由遠而近。

 

所有保鑣擁著羅德里奎茲逃跑,還順便夾持了松本潤。松本潤倒不慌亂,就跟著他們走。

 

才剛出到外面,從地文件的保鑣開始到挾持著松本潤的保鑣,一個個接著倒地抽搐不止,口吐白沫死去。剩下的保鑣瞬間逃離松本潤,恐懼地看著自己逐漸發黑的手掌,羅德里奎茲臉色變得很難看。

 

「解藥只有我有,你們可別輕舉妄動…」松本潤的話讓羅德里奎茲硬生生吞下開槍掃射的命令,憤恨地看著舉著色彩斑斕的小瓶子的人。

 

天空一架直升機緩緩靠近,地上捲起陣陣沙塵,羅德里奎茲面露喜色,是他的救援來了。直升機垂下一條繩索,眼看著爆炸越離越近,羅德里奎茲毫不猶豫在保鑣的護送下,抓住繩索漸漸離地。

 

被一群人拿槍圍著的松本潤,也不擔心即將逃脫的人,占地遼闊的組織工廠陷入一片火海,慘叫聲不絕於耳,判斷了一下微亮的天色,五點十分,還有二分鐘,時間剛剛好。

 

眼前的人開始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痛苦地彎下腰,黑色蔓延了整條手臂,像是條蠶食的巨蟒,宣告著即將佔奪身體的主權,受不了的人甚至企圖斷臂自保。

 

三十秒後一切歸於平靜,一地扭曲的可怖畫面並沒有吸引松本潤的目光,松本潤身後走出一道身影,吊在半空的羅德里奎茲終於理解了自己沒有中毒的原因,只可惜已經晚了…。

 

二宮和也把狙擊槍交給松本潤,羅德里奎茲對著上頭機艙的人大喊「要他殺了松本潤」,但直升機卻往松本潤的方向靠近還越飛越低,羅德里奎茲慌張地要他們拉高機身,此時一道身影從他眼前落下,像個破布娃娃般摔碎在地上,摔出了羅德里奎茲一身冷汗…。

 

二宮和也舉起手看了一眼,輕輕地說:「五點十二分,潤君時間到了…」

 

他沒有看到松本潤透過狙擊鏡瞄準他時的犀利眼神。

他沒有看到松本潤扣下板機時不容干擾的堅定。

他沒有看到繩索被子彈絞開後根根分明的纖維。

 

自己盡失先機,還愚蠢地敵我不分,失敗早已注定。

這是羅德里奎茲聽著風在耳旁呼嘯而過的最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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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我就當點梗了,感謝大家提供意見。

只會再出現幾次的 印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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