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前世‧今生(七)

四郎到了前廳發現家裡因為二郎的出走一片混亂,原來二郎竟是一聲不響離開。看著父親、母親著急,看見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淡淡地開口:「別找了,他走了…」

 

「四郎,他跟你說去哪兒了?」母親詢問道。

 

「沒有…」四郎正在心裡怨嘆二郎:「為了逃避我…你竟連家都不要…。」

 

父親最後決定不再找二郎,四郎聽到這個結論什麼表示都沒有,默默轉身回房。

 

過幾天四郎從父親的人選中挑了幾個看得比較順眼的,剩下的悉數交給父親抉擇。

 

兩個月後四郎娶妻,對象是一位立場中立的貴族之女,透過聯姻才鞏固勢力百試不倦,對四郎而言婚後生活也沒多大差別,相敬如賓日子還是能過的,只是他越來越常待在外頭,周旋各種場合。

 

 

 

 

 

櫻花樹下是四郎在家中最常待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會去打擾待在那裏的四郎,二郎離開後四郎總坐在二郎的位置,想念那個人。

 

「二郎…一年了…你究竟在何方…」四郎伸手撫摸二郎靠過的地方,眼神溫柔。

 

「到底是誰能讓四郎如此眷戀…」四郎妻子已數不清是第幾次看到四郎在櫻花樹下露出這樣的神情,從她進門到現在四郎雖然待她挺好,但她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四郎公子…兩位少爺來了…」管家雖不想打擾四郎,但也不好讓兩位少爺等太久。

 

四郎在聽到腳步聲時就已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恢復到如往常一般的淡然,二郎曾經說過流傳的古語有這樣一句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教導他無論何時都要神色自若。

 

 

 

 

 

兄弟三人圍坐在一起,研究探子回報的消息。藤原氏一族背後有一個強大的軍師團專門出謀劃策,雖說軍師團他們這邊也有,但藤原氏這個軍師團極其神秘,據說上至為高權重者下至流氓地痞都有,龍蛇混雜。

 

「一郎尼桑,你怎麼探回的消息?」四郎問道,他派出的探子基本都有去無回。

 

「是我手下中島探來的…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也懷疑他沒這本事…」一郎直言不諱。

 

「那這能信?難保不是故意誤導我們…」五郎提出疑問。

 

四郎卻說:「我信他…」若有所思地望著門外又說了一句:「但若能拿到名冊就好…」不意外地看到守在門外的中島的身影微微動了一下…。

 

 

 

 

 

四郎和藤原氏兩邊都在積極擴張人馬,朝野大致為兩派勢力瓜分,表面維持和平,暗地裡波濤洶湧,只因還沒有把握能夠將對方一舉擒獲,故都不敢輕舉妄動。

 

接下來中島幾次出去刺探都有收穫,雖然不是關鍵但多少有些幫助,四郎本也不指望中島能夠找到名冊,這麼重要的東西哪能輕易被找到。

 

他們唯一沒弄明白的就是那幾張讓中島帶回的詩作,看似平常的詠物詩,但四郎總覺得有些意思。

 

晚上四郎坐在案前回想著二郎教過他的一切,以前二郎常常出題讓他推敲,剛開始是單純的字謎、符號等,漸漸地加上軍事、文學甚至是奇門遁甲,比起解題的他,他更佩服出題的二郎。

 

四郎靈光閃現,急忙拿出探子帶回來的字箋,一張張攤在面前。

 

他提筆將每一行的首尾二字抄下,第一張拼出「佐藤進」,四郎想這不是內藏寮嗎…?第二張「阿部健」是內降寮…五張紙都拚出一個名字,但後三人他不識,四郎托腮沉思,「離合詩」是二郎跟他用來較量的休閒活動…。

 

隔天清晨,他就去找一郎、五郎研究這個線索,三人決定先從這幾人下手,分頭去查,為官的容易,剩下的三人就需要些工夫,但這些都不是難事。

 

 

 

 

 

約莫一個月後,證實佐藤進跟阿部健表面中立但確實跟藤原一族有關,而另外三人都一樣早都跟家裡失去聯繫,不是身故就是失蹤。

 

「看來這三人可能與軍師團有關…」一郎道。

 

「也許連名字都是借用…是不是原本的人也難說…」五郎大膽猜測。

 

「一郎尼桑,中島還沒回來嗎?」四郎聽說前幾天中島又去探消息。

 

「恩…還沒回來…」

 

「那個人為什麼要透露消息給我們…」五郎提問。

 

「不覺得中島得到的過於順利嗎?」這才是四郎最大的疑惑。

 

「確實…中島說過那人彷彿在等他一般…總能算準他出現的時間…」一郎也不得其解。

 

「不是我們安插過去的人?」五郎記得他們也安插不少人到敵方陣營。

 

四郎說:「能如此通敵只怕在敵方是不容小覷的人物…我們安插的人還沒有這能耐…」

 

「中島沒有試探過對方的身分嗎?」五郎問一郎。

 

「沒有收穫…說是看起來很年輕的人,一身講究,我打算下次親自去…」一郎說道。

 

「尼桑,你可是一家之主,這樣不妥,若是暴露會有大麻煩…」五郎否決了這個做法。

 

「尼桑,我也擔心會牽扯到兩家,中島就算了,你身分不同…」四郎也不贊成。

 

四郎說:「我在猜想…會不會是二郎尼桑…」此話一出,另外兩人都驚訝地抬起頭。

 

「為何如此推斷…」一郎問。

 

「我們之前說過想要人到敵營核心吧…二郎尼桑本來就沒多少人認得…」

 

「我以為二郎尼桑會比較想要跟我們站在一起戰鬥…」五郎說。

 

「他走之前…我跟他有些爭執…」

 

「爭執?」一郎有些訝異,二郎一直把四郎捧在心口上疼愛,怎麼會同他吵?

 

「我跟他說,我不需要他保護,我不要他委屈自己,若他希望我開心就別總躲在我後面…」

 

那天折騰到很晚,他累得一動不動,躺在二郎懷裡溫存,本來兩人只是有一句沒一句閒聊,最後不知怎麼就鬧得不愉快,二郎一句:「無論如何,我都會守著你…」讓他煩躁地衝口而出那句話,二郎再也沒吭聲,等到他醒來就只剩那張信箋…。

 

「那也不能解釋什麼…」

 

「離合詩是以前二郎尼桑跟我常做的游戲…」四郎總覺得這不是巧合。

 

「若真是二郎尼桑…那只怕更不可能讓我們找著了…」

 

依照他們對自家二郎的認識,那個人要做絕對會做絕…。

 

「若真是二郎…那怕是他費盡苦心才得到的…更不該糟蹋了他的心意…」

 

一年多能爬到上位,肯定比他人付出更多。

 

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讓三人立即噤聲,三人互看一眼表了然於心,中島這腳步聲明顯是受傷了…腳步聲來到門外,五郎拉開門接住差點撲倒的人。

 

「怎麼回事?」一郎皺眉。

 

五郎把人放平,按上脈搏,隨即皺眉:「中毒了…」從懷裡掏出一個藥丸,端了一杯水讓他吞下藥丸。

 

中島好一會兒臉色才緩過來,掙扎起身說:「我聽到了那人姓名,他叫櫻井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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