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前世‧今生(二十六)

升上高三的舞駕四郎跟其他的學生一樣都要面對沉重的考試壓力,差別只是在於他能夠輕鬆應對,不用像其他人為了艱難的數學題又或者幾條冷僻的歷史事件發生時間而奮鬥。

 

「舞駕君,大學準備學習哪個專業?」班導依照慣例詢問班上學生的志願,舞駕四郎雖然比大家小兩歲,但是天才的名聲圍繞在他身上揮之不去,只要他願意沒有他上不了的學校。

 

「我沒有想法…」四郎老實說,如果二郎在他就會選擇跟二郎一起,本來他還很期待可以跟二郎一起畢業、一起討論未來志願,但現在是不可能了…。

 

「是嗎…舞駕君這麼優秀,當醫生或者科學家都能發光發熱,不過還有點時間,你可以再考慮看看…」

 

「恩,我知道了…」

 

 

 

 

 

從二郎離開家之後,四郎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見過二郎,二郎沒有再去過學校…。

 

四郎坐在鋼琴前,音符隨著他手指滑過的地方洩漏出,「二郎,我都學會鋼琴了,你還不回家了嗎…」

 

彈琴是四郎在二郎離家後這段時間自己摸索出來的,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以前他只要撒個嬌就能輕而易舉得到的享受,家裡這麼多兄弟只有二郎一人對彈琴下過功夫…。

 

那個疼愛自己的二郎說喜歡他時堅定的眼神深深烙在他心裡,聰明如二郎要多大勇氣才能毫無顧忌地說出那樣的話,二郎很痛苦吧…才會徹底消失在他眼前,要不是他刷卡後寄到家裡的帳單,他們連二郎在哪都不知道…。

 

 

 

 

 

這幾天四郎放學後都沒有直接回家,他一個人去到離家差不多三十分鐘車程的地方,他偷看了帳單,最近二郎刷卡的地點都在這附近。

 

雖然來了好幾天都沒遇到二郎,但他還是天天往這跑,他說不清楚自己這偷偷摸摸的行為背後意義是什麼,但他就是想親眼確認二郎還好嗎…。

 

今天四郎沿著河川旁的堤防走,漫無目的地晃著…突然他停下腳步瞪著前面不遠地方的人影,染成金髮的二郎靠在堤防上,正在跟女孩子接吻…。

 

預想了無數個見面的情況,卻沒想到會撞見這幕…四郎感覺心頭浮上一股莫名的煩躁,說好的喜歡他呢…跟別人擁吻算什麼?

 

四郎不願再待扭頭就走,剛轉身卻撞上結實的肩膀,對方被他撞得退後一步,雖然知道是自己太急躁,但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

 

繞過那人子走沒兩步就從被人從後面揪住,四郎回頭才看清來人一副不良樣,頭髮梳成詭異的油頭,嘴裡叼著菸說:「喂,很痛耶,你小子撞到人不會道歉嗎?」

 

聽到騷動轉過頭來的二郎一眼就看到被揪住的四郎,還來不及推究為何四郎會出現在這裡,就看到那人要對四郎下手。

 

「你很囂張嘛…」拍拍四郎的臉,看四郎並不打算道歉,那人火大地說:「小子,你他X的欠揍是嗎…」

 

拳頭沒有如預期般落在身上,四郎聽到熟悉的聲音說:「秋山,算了!」二郎不知何時過來擋著秋山的拳頭,而秋山正在抱怨:「舞駕,你幹嘛幫他,這小子欠揍…」原來是認識的人四郎心想…。

 

二郎依然擋著秋山的手,放慢語調說:「我說,不!准!動!他!」

 

跟舞駕認識到現在還不曾看過他這樣護著誰的秋山忿忿地放下拳頭,他衡量了一下為了這人得罪舞駕得不償失,他甩開四郎轉頭跟二郎說:「行,這次看你面子不跟他計較。」說完還狠狠打量了四郎才離開。

 

 

 

 

 

夕陽將天空暈染成橘色,公園裡鞦韆上,四郎拿著二郎給他的飲料不敢對上二郎的目線。

 

「來幹嘛…別跟我說你只是碰巧路過…」二郎拉開飲料灌下一大口。

 

「那個女生是誰?」是女朋友嗎…。

 

「哪個?」二郎一下沒反應過來四郎指得誰?

 

「剛剛跟你…的人」四郎把「接吻」兩字省略了…。

 

「認識的人…」四郎沒提他都忘了,又不是重要的人。

 

「不是女朋友?」都那樣了…。

 

「不是。」一點沒猶豫。

 

「可是…」不是女朋友也能接吻嗎…竟然這麼隨便。

 

二郎看出四郎的癥結點,毫不在意的說:「她說想親,我沒差…」

 

「為什麼…」既然不喜歡人家為什麼…。

 

「沒什麼不好,順眼就做,不順眼就拒絕…」

 

「差勁,這算什麼?遊戲人間?」四郎無法理解,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我的世界就是這樣,你要看不順眼就別來…」二郎也提高音量。

 

「你!」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

 

二郎放平語調說:「這裡不適合你,你以後別來了。」仰頭喝掉最後一口飲料,起身離開。

 

「尼醬!」二郎心頭一顫停下腳步,十七年來他還沒聽過四郎這樣喊過他…。

 

「你真的不回家了嗎…」四郎問道。

 

二郎沉默了好一陣,才輕輕說:「我說過我做不到吧…」

 

四郎看著二郎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

 

 

 

 

 

二郎跟朋友K歌完才發現外面下著大雨,看地上的積水應該下了好一段時間,一時半會也沒有要停的跡象,本來要續攤的人被破壞了興致便散了各自回家。

 

經過下午的公園時二郎卻看到縮在鞦韆旁邊小小的一團人影…。

 

「不是吧…」二郎心想該不會是四郎吧…可是這麼晚還有誰會在公園遊蕩…。

 

擔心地靠近一看,不是他家四郎是誰…。

 

「四郎…」二郎搖了搖靠在鞦韆架上的四郎,被二郎一晃就倒進二郎懷裡,渾身溼透的人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嘴唇都凍成紫色了,二郎把人打橫抱起就往自己住得地方衝…。

 

進了家門,就直往浴室去,轉開花灑調好溫度就往四郎身上沖,一邊搓著四郎的後背,想盡快幫他回溫…。

 

二郎站在廚房看著面前的溫開水跟藥,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一郎,四郎這樣今天肯定沒辦法回去,家裡會很著急,但是他實在不想打回家…。

 

「咳咳…咳咳…」聽到四郎的咳嗽聲二郎才想到自己應該先讓四郎吃藥,走到房間發現四郎坐起來了,但可能因為發燒整張小臉都是紅的,看到他進來只是疑惑地盯著他…。

 

二郎坐到床邊,說:「你發燒了,先吃藥…」想把水跟藥塞進他手裡,結果四郎卻喊著「尼尼…」整個人撲進他懷裡,害他差點整杯水翻倒。

 

看來是燒糊塗了,早就不這麼叫他了…。

 

二郎放下手裡的東西,輕輕拍著四郎的背,像小時候哄四郎一樣,說:「四郎,先吃藥…」

 

四郎摟得更緊,在他懷裡搖頭說:「不要!」

 

討厭吃藥的性格倒是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四郎板起臉說:「不行!」

 

「尼尼餵我…」四郎開始撒嬌…。

 

「知道了…你坐好…」二郎沒轍,只好伺候小祖宗吃藥。

 

吃過藥四郎仍死活賴在二郎身上不肯放開,二郎只好跟他一塊躺上床,沒多久懷裡就傳來四郎帶點鼻塞的平穩呼吸聲,二郎卻在想著明天四郎醒了他要怎樣讓固執的四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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