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前世‧今生(二十四)

一郎回到房間,有些後悔自己衝動之下動手打了二郎,這麼多年來都是他跟二郎帶著幾個弟弟,寵著他們、疼著他們,是不是自己都習慣到忘記其實成熟細心的二郎也是需要被關心的。

 

自己雖然注意到了二郎的轉變,但下意識地認為二郎只是青春期的叛逆,畢竟二郎從小到大就沒讓他操過心,甚至比他這個大哥更有兄長風範,幾個弟弟遇到事情跟他商量的情況比較多,所以到現在他也從來沒有跟二郎談過。

 

剛剛二郎被他打了之後瞬間閃過的表情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那樣不甘心又帶著認命的複雜情緒是什麼意思…?

 

 

 

 

 

四郎提著藥箱在二郎房門口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舉手敲門。裡頭毫無回應,四郎一轉把手發現沒鎖,說了一句:「二郎我進來了…」就逕自推門進去。

 

二郎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聽到四郎聲音也沒有反應。

 

四郎坐到床邊打開藥箱,拿出棉籤沾上消毒藥水,在伸出手之前先確認地看了二郎一眼,才輕輕擦在受傷的嘴角。

 

「嘶~」二郎皺眉,嚇得四郎縮回手,看二郎沒發火才又繼續替傷口消毒。

 

看四郎拿了條全新的藥膏在看使用說明,二郎不耐煩第一把搶過來,說:「我自己來就好…」

 

有些錯愕二郎粗暴的動作跟語氣,四郎知道自己又惹他心煩了…。

 

「二郎,你是不是討厭我…」四郎的聲音傳來,「你能跟我說說…我哪裡讓你心煩…我可以改的…」四郎不想自家哥哥討厭,尤其是二郎,只要想到二郎討厭他,他就難受地說不出話…。

 

二郎停下轉開藥膏的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四郎怯怯地拉了二郎衣袖,像小時候他有求於二郎那樣…。

 

「二郎?」

 

「誰讓你這樣喊我的?」二郎發難。

 

原來是這裡惹他不開心了…是說自己好幾年前就這麼叫了…那豈不是已經被討厭了很多年了…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他能夠好好的喊一郎尼桑跟三郎尼桑,但從不再喊二郎「尼尼」之後,他就直接喊「二郎」…。

 

「果咩,你不開心的話我以後不這麼喊了…」四郎道歉。

 

「我問你,你對我什麼感覺?」二郎煞有其事的詢問。

 

「嗯?」二郎突如其來的發問弄得四郎一頭霧水。

 

「你不喊我尼桑是因為你對我跟對其他兄弟有不一樣的感情嗎?」四郎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二郎眼裡有種不一樣的光彩…。

 

「蛤?什麼意思?」

 

下一秒,四郎就突然被二郎壓在床上,居高臨下的二郎像是老鷹要奪取獵物般的眼神犀利地盯著他,雙手被束縛住讓他有些慌張。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不是兄弟的喜歡,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的喜歡,是會想要和你親吻、擁抱甚至更進一步的喜歡,四郎,你懂嗎…」

 

四郎腦子一片空白,除了被自家二哥的告白驚呆之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家二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四郎,撇開我們是兄弟這件事,你喜歡我嗎…」

 

「我…我不知道…」四郎把頭轉開不敢對上二郎炙熱的目光,他現在很混亂…。

 

「那這樣你討厭嗎…」四郎不明所以轉過頭,二郎便準確無誤吻上他的唇。

 

看著與自己零距離的帥氣臉龐,四郎竟忘了反應。大約幾秒之後,四郎用力推開身上的人迅速衝出房間,留下了愣在原地二郎。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回過神的二郎苦笑地喃喃。

 

 

 

 

 

舞駕家所有人都感覺到四郎最近在躲著自家二哥,去學校跟回家總拉著三郎,在家就纏著五郎,大概二郎也察覺了,所以乾脆不見人影,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家。

 

「四郎,你最近怎麼了,跟二郎尼桑吵架了嗎?」三郎關心地問道,怎麼說二郎尼桑一直都很疼四郎,四郎也很黏二郎尼桑,像這樣的情況並不曾發生過,一定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他見我煩,我少出現在他面前他可能會好些…」他怎樣都不可能跟自家兄弟說他被二郎表白了,他完全可以想像出如果一郎知道,大概會直接把二郎趕出家門…。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兄弟,他做不到那樣…。因為二郎的事他失眠了好幾天,他們是兄弟,所以根本沒戲,連想都不用想,那樣聰明的二郎肯定比他更清楚,可是二郎那天深情的眼眸看起來也不像玩笑,他不明白二郎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這種畸形的感情中…。

 

又一個失眠夜,四郎整晚都沒聽到二郎回來的聲音,自己的態度二郎應該感受到了,這樣能不能讓二郎打消念頭呢…。

 

早晨下了床,卻看見一張從門縫塞進來的紙張,四郎撿起來一看,是二郎的字。

 

「四郎へ

 

你的答案我知道了,放心,你不用躲著我,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

 

                                       二郎 より」

 

四郎看著字條發楞好久,這是什麼意思?他死心了?他要退回哥哥的位置?還是只是想讓自己安心?

 

 

 

 

 

畢業典禮那天,二郎作為畢業生代表致詞,同樣成為畢業生的四郎在台下看著自家二哥,聽著旁邊的女生們對自己哥哥的崇拜,他發現自己的心思好像在慢慢清晰…。

 

會場外,舞駕四郎在到處找尋自家兄弟們,說好的要合影,但人一個個都不知哪去了,連二郎都不見蹤影…。

 

「你們有沒有看見舞駕二郎?」幾個女孩子正在詢問身邊的男同學,可不能讓人捷足先登…。

 

聽到關鍵字,四郎不禁放慢腳步。

 

「沒看見,你們幹嘛非要拿他的鈕扣,反正他弟都跟他一起畢業了,早晚會超越他…」幾個男同學打趣著。

 

舞駕四郎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二郎很優秀的,才不需要你們這些人說三道四…」

 

心裡浮現一個地方,四郎便毫不猶豫尋去,果不其然就見到倚在櫻花樹下的熟悉身影。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問二郎為何這麼喜歡待在櫻花樹下…。

 

「二郎,你在這做什麼?大家說好要拍紀念寫真的…」故作輕鬆的語氣,四郎希望二郎能明白他的意思,這樣對大家都好…。

 

二郎緩緩睜開眼睛,起身走到他面前,淡淡地說:「四郎,你可以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不會勉強你,但…我已經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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