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2】前世‧今生(十二)

「我知道了…」櫻井翔從加藤身邊走過,加藤不明白櫻井翔為什麼總是一臉風輕雲淡,彷彿任何事都無法在他心裡掀起一點漣漪…。

 

進到藤原義教內室,藤原義教看起來氣色不太好,見到是櫻井翔喜上眉梢,忙說:「櫻井先生可回來了,這次的拾新丸份量是否不夠充足,還不到一個月就感覺中氣有些不足…」

 

櫻井翔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拿出一粒顏色鮮豔的團子,放到藤原義教手上。藤原義教迫不急待拿起杯子仰頭灌下。

 

櫻井翔按上藤原義教的手腕,診治他的脈象,過了一會道:「宗主,拾新丸雖能養氣,但也禁不起過度的床第之事,宗主最近幾乎夜夜笙歌,宗主勇猛可也要心疼少宗主,這麼折騰下去,只怕少宗主也必須仰賴拾新丸…」櫻井翔將手裡錦囊遞給藤原義教,「宗主放著吧…若克制不過就讓少宗主服用…」

 

 

 

 

 

櫻井翔回到自己的院落卻不見相葉雅紀,聽到書房有些許動靜便無聲地靠近。探頭一看,相葉雅紀在他的書房裡胡攪亂翻,桌上攤開不少書冊,相葉雅紀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翻找無果,相葉雅紀轉身在別的書櫃翻找…。突然間,脖子一涼,櫻井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做什麼?」

 

相葉雅紀沒敢動,櫻井翔就貼在他身後,一手掐著他的喉頭,他不會懷疑只要櫻井翔一用力就能擰斷他的脖子。

 

「找…東…西…」相葉雅紀想要看向看後的人,但毫無可能。

 

「找什麼?」

 

「櫻井先生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反正我打不過你…」相葉雅紀實在不好受。

 

喉頭一鬆,櫻井翔在一旁桌前坐下,看著相葉雅紀道:「你最好能給我一個不會讓我起疑的解釋…」

 

「憑你…很難吧…」相葉雅紀在心裡嘀咕。

 

「我在找名冊…」

 

櫻井翔眼神帶著危險道:「你在我書房裡找名冊?」

 

「你有吧…只是不想給他…」相葉雅紀毫無畏懼對上櫻井翔的眼眸。

 

「我說過…如果再有下次我會殺了你…即便這樣他還讓你找…」

 

「他說你永遠把他當孩子…他不會輕舉妄動的…」相葉雅紀的口吻竟然還帶上幾分委屈…。

 

櫻井翔掐住相葉雅紀把他壓在桌上,看著他逐漸憋紅的臉冷冷地說:「沒有下一次…你最好記住…」

 

 

 

 

 

龜梨和也看著坐在自己身前的人,先不說別的這人還算有天分,三味線還讓他一學就上手。

 

敬仁殿下抬起頭對著龜梨和也說:「先生,學好了有沒有獎賞?」

 

「獎賞?敢情殿下還是小孩心性?」龜梨和也在心裡道,想當初他練得手指長繭也沒人心疼…。

 

「臣的獎賞只怕入不了殿下的眼…」龜梨和也誠惶誠恐。

 

「先生就很入我的眼…」敬仁殿下別有意味看了龜梨和也一眼。

 

龜梨和也一怔,隨即笑道:「隨殿下高興,只是…」

 

「只是什麼?」敬仁殿下立刻問道。

 

「好不好是臣說了算…」龜梨和也撫上敬仁殿下按在三味線上的手,有意無意掃了敬仁殿下一眼。

 

敬仁殿仁輕輕地笑了。

 

 

 

 

 

舞駕五郎跟著生田斗真進到敬仁殿下內室時,見到的就是抱著三味線的敬仁殿下對著背著他們的男子笑得溫柔的樣子。

 

「生田斗真見過殿下…」生田斗真規矩地拜下去,舞駕五郎亦然。

 

「起來吧…」敬仁殿下手一揮,目光卻始終未從龜梨和也身上收回。

 

生田斗真就著敬仁殿下的目光打量了龜梨和也,長得這麼魅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舞駕五郎已經是很漂亮的男人,但眼前這人竟然有種跟舞駕五郎完全不同的姿態。

 

「龜梨和也見過生田公子…」抬起頭又對後面的舞駕五郎點頭致意。

 

舞駕五郎知道他就是三郎和四郎找來的人,淡淡地也點了頭,隨即收起自己的目光。雖然他常陪著生田斗真到處應酬,但他從來沒到過敬仁殿下內殿,今天是被生田斗真硬帶過來的。

 

「殿下原來對三味線有興趣啊…」生田斗真說道,帶著幾分失落。

 

龜梨和也卻在這時移到敬仁殿下身旁,握著敬仁殿下的手調整起敬仁殿下的姿勢,還不忘說道:「殿下的手指若放在方才位置,彈不了多久指頭會受傷的…」

 

龜梨和也絕對看到了生田斗真目光裡一瞬閃過的妒意,原來這人跟殿下是這種關係…?舞駕五郎知道嗎?剛剛那話中之意連他都感受到了,舞駕五郎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在裝傻嗎?為什麼?」

 

龜梨和也有些出神。

 

「斗真難得今天帶人來,是舞駕家的人吧…」敬仁殿下打量起低著頭的舞駕五郎…。

 

「臣是舞駕五郎…」舞駕五郎趕緊行禮。

 

敬仁殿下見到舞駕五郎跪趴在地上的身形有些婀娜,從他的目線望過去,舞駕五郎纖長的睫毛尤其明顯…。

 

「起來吧…斗真你身邊竟有這麼漂亮的人…」敬仁殿下無意地稱讚了一句。

 

生田斗真身形一顫,這句話幾個意思?

 

 

 

 

 

舞駕的聚會舞駕五郎難得地缺席了,生田府那邊來人說舞駕五郎昨夜著涼,有些發燒。

 

四郎從書裡抬起頭,感嘆地對著一郎說:「一郎尼桑,你說我們兄弟什麼時候能聚在一起…」

 

到現在父、母親都尚未知曉,他們心心念念的三郎其實早回來了,成了相葉雅紀、一走就毫無音訊的二郎成了藤原一族的軍師團一員甚至還成了皇子師…。

 

四郎不明白櫻井翔為什麼同意成為皇子師,也不明白為什麼櫻井翔握著名冊不給他,每當他覺得離這人遙遠時,這人又總是在夢裡溫和地對他笑;每當他告靠近這人時,這人又會冷漠地後退幾步…究竟他們還要怎樣折磨才能滿足…。

 

他記得一郎在很早之前曾說過,他倆就是因為不需要言語就能夠知道對方的想法才會這麼心累,偏偏兩人都固執地無可救藥…與其說是場權勢之爭,倒不如說是他倆的意氣之爭,太過清楚彼此的個性卻沒人願意退後一步,比起狠來卻又有過之無不及,注定遍體鱗傷…。

 

如果他們知道他們兄弟再也沒有相聚之日,會不會就願意多把握相聚的時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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